有時我們做社會服務時有個想法,在保護參與者的同時也往往限制了他們。
就好像籌辦一個活動,在籌備的時候我們總要注意安全,並且將所有細節安排得妥妥當當,務求整個活動流暢,從不出錯。但是這樣帶出來的會是一個怎樣的活動?
最近在看《為什麼長大?》,第一章中有提到盧梭心中的教育,愛彌兒(盧梭心中虛構的孩子)會在盧梭的安排下長大,在安排下面談不同的成長歷程然後學識各種美德。然而,在這個人為的安排下,真的能夠自然地成長,真正地面對和突破限制嗎?當愛彌兒離開盧梭,真正接觸世界時,能夠適應嗎?
昨天看到跑步小組中有人分享李小龍的一段說話:「你要是停了下來,就和死了沒什麼不同。不論是體能或者其他任何事,你如果老為你能完成的事情加上諸多限制,這種行為就會擴散到你其餘的生活,你的工作、品性、甚至整個人的存在都會受到影響。極限是不存在的,也許你會遇到高原,但你不能停留,而是一定要跨越。如果任由困難征服你,那你就真的死了。身為人就一定要不斷的超越自己的界限。」
今早醒來時忽然發現:是啊,很多限制都是我們自己設定的。
我們覺得露營很多物資和要克服很多不好的環境因素,但我們有沒有想過,在野外就算睡不著、睡不好也是一個體驗?他們想試,我們是否願意提供機會?
昨天開組時,有一位組員提到「理所當然」,在催眠時他整個人就像一塊打側了的平板那樣,卻依然「自然」地支撐著,是誰設定這些「理所當然」?是誰限制著自己要用如此違反人體結構的姿勢支撐著?
小時候的我很放任,會在黑色暴雨的情況下請纓去買報紙,實際上是想玩水,但在成長的過程中,安全、保險、不能、應該……一個個字眼都讓我不自覺地限制了自己,有好久沒有試過不顧後果地橫衝直撞,有好久沒有試過盡情地放肆,有好久、好久是在顧住自己身體可不可以,能不能夠,然後在自己心中的限制前停步。
「如果…能完成…限制…像高原…繼續…跨越…」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